坂口少年對於活生生的力道山(左)感到非常激動 被父親嚴厲斥責的首次觀看職業摔角之夜
坂口少年對於活生生的力道山(左)感到非常激動
被父親嚴厲斥責的首次觀看職業摔角之夜
詳細介紹
我那時正是小學六年級的六月。我一直以來都非常喜愛的祖母突然過世了。
沒想到的是,她的葬禮確定在我一直期待的職業摔角久留米巡迴賽的日子。理所當然,作為親屬,我必須參加她的葬禮,這根本無需考慮。
然而,我當時極度渴望觀看職業摔角,因此我偷偷溜出葬禮,和朋友約好,然後全力衝向職業摔角巡迴賽的場地,也就是小頭町公園。場地上有一個露天摔角場,座位不是椅子,而是地墊雜亂地鋪在那裡,我仍然記得。
在光彩眩目的摔角比賽場上,以前只在街頭電視上看到的力道山和遠藤幸吉等人,與外國選手激戰正酣。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摔角選手和他們擊倒強大外國選手的空手劈掌,令人熱血沸騰,我完全沉浸在興奮之中。當時,我完全沒有想到,我以後會踏上摔角之路...
然後,「祭典之後」來臨了。我還沉浸在摔角的興奮中回到家,迎接我的是父親的嚴厲表情。整個家族感覺就像在守靈……嗯,這確實是守靈。
在晚餐時,父親嚴厲地對我說:「征二,坐在那裡」,讓我跪坐著,然後保持沉默了一陣子。我被嚴厲斥責了整晚。
對我來說,第一次的摔角體驗,伴隨著對力道山的空手劈掌的激情,祖母的去世,以及逃離葬禮來到比賽場的罪惡感...至今仍然伴隨著難以言喻的苦澀回憶。
The Sharpe Brothers
接下來,在翌年的4月,我進入了久留米市立櫛原中學,那時我的身材已經相當高大。身高已經接近180公分。雖然我很想向讀者展示這個時期的照片,但很遺憾,我手頭上並沒有這些照片。關於這個原因,我將在稍後提到。
作為一名中學生,我當然受到柔道隊、田徑隊、排球隊等各種運動隊伍的邀請,我有時會參加他們的練習,但我對這些運動都沒有真正投入。這只是一種玩樂,而且我只是參加練習而已。
然而,對於哪一項運動我真正熱衷,那時並不清楚。這只是玩樂的一部分。因此,我認為我真正開始接觸柔道不是在中學時期。中學時期的那段經歷只能算是一種「柔道遊戲」。我真正深入柔道的經歷發生在我升入高中後......實際上,應該說是在中學畢業後。
然後,在即將畢業的那一天,發生了一個決定性的「事件」,改變了我的命運。嗯,事實上,那是一個我沒怎麼用功讀書,整天只顧玩樂的結果...
高中浪人時期的柔道相遇
昭和32年(1957年)的春天,我即將中學畢業,面臨高中入學考試。為了走上與姐姐和兄長相同的道路,我參加了當地的縣立高中入學考試。
然而,結果出乎意料地是不合格...我甚至沒有考慮報考其他高中。我太過沈迷於娛樂,結果現在可能不知道怎麼樣,但當時來說,成為了相當罕見的「高中浪人」。
即使是浪人,當時的久留米應該還沒有預備學校(重考班)之類時髦的地方。沒有特別要做的事情,我每天都在家裡的店鋪幫忙,然後漫無目的地度過。
就在某一天。我邂逅了在久留米市經營柔道館的深谷甚八老師(已故),他邀請我前去「道場」。
作為一名閒閒沒事做的浪人,我被老師邀請,毫不猶豫地走進了柔道場。深谷老師高度評價我的天賦,他邀請我說:「明年四月,來南築高中吧。」深谷老師是南築高中的柔道教練。
在剛剛高中入學考試落榜的情況下,深谷老師用「只要你在柔道上變強,我會推薦你入學高中」的甜言蜜語邀請我。嗯,現在要努力學習也來不及了,所以我聽從了深谷老師的建議,全身心投入到了柔道中。因此,我真正開始柔道生涯的時間是在「中學畢業後,高中入學前」的浪人時期。從那時起,我的格鬥生涯開始了半個世紀。
1965年的全日本柔道選手權中,坂口氏(右)對手採取掃腰技巧。
從那以後,我每天都去深谷老師的道場,繼續著柔道的訓練。然後在昭和33年的春天,按照老師的建議,我按時提交了南築高中的入學申請。結果如老師所預告的一樣,我成功地被錄取了。晚了一年開始高中生活。
南築高中是在昭和23年作為私立學校開辦的。後來,在昭和27年,它剛剛成為了久留米市立學校。那時還保留著一些叛逆氣質,男女分校仍然是主流。但作為當時的學校,共學制度意味著有女學生在校,有點開放的氛圍。儘管時代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我記得後輩中也有一些著名的人,比如「THE CHECKERS」的成員(藤井郁彌、鶴久政治)也在南築高中就讀過。
鶴久政治(左)跟藤井郁彌是高中的後輩
印象中學校是開放的,但我進入學校後,每天都過著柔道的生活,早上、中午和晚上。畢竟早上我要騎自行車花30分鐘上學。下課後,從下午4點到6點,我會全身心投入到柔道部的訓練中。然後,在回家的路上,我會去深谷老師的道場,在晚上7點到9點之間繼續訓練。
在高中的第一年,我獲得了初段,第二年是二段,第三年則是三段。高中生活讓我感到自己的進步。當時,唯一的樂趣就是回家路上,可以在路邊小吃攤來碗拉麵。至今,九州的拉麵,特別是久留米拉麵,仍然是我喜愛的食物。對我來說,它真的是「青春的味道」。
高二時柔道全國制霸,高中三冠
我進入南築高中,柔道生活也開始。我的導師,也是我走上柔道之路的恩師深谷甚八老師,他的指導非常嚴格,但也非常精準。
在昭和34年(1959年)的夏天,也就是我高二的時候,南築高中柔道部在成立的第五年就參加了全國高中總體(當時只有團體賽),並且首次參賽就取得了勝利。由於比賽是在我們的家鄉福岡舉行,所以格外的感到喜悅。南築高中的名字也因此迅速傳遍了高中柔道界。
東京奧運會上戰鬥的是杉山恒治(サンダー杉山,左)
後來我得知,前一年獲得冠軍的學校是愛知的東海高中。領導東海高中並被選為「技術優秀選手」的選手是杉山恒治,他後來進入了明治大學,然後成為了職業摔角界的前輩,名字是サンダー杉山。雖然杉山後來轉向了摔角,參加了東京奧運會,但如果我早一年進入高中,也許在高中總體上就會與他對決。
坂口 vs 杉山的比賽在1978年11月的新日本職業摔角比賽中實現。
那個時候的九州,尤其是福岡縣,是柔道的競爭激烈區域。總之,要贏得福岡縣大會比在全國大會上進入前幾名還難。
儘管在預選賽中,我們南築高校以第三名落敗,但由於沖縄代表校因各種原因退賽,我們突然被選中填補空缺。儘管是首次參賽,但我們在半決賽中輕鬆獲勝,並在決賽中擊敗了強大的廣島盈進商高中,取得了首次參賽就奪冠的壯舉。
我們還在金鷲旗比賽中獲得了冠軍,然後作為福岡縣代表隊參加了秋季的國體(在東京),並獲得了冠軍。這一年,南築高中實現了「高中三冠」。柔道生活雖然艱苦,但我確實取得了成就。國體比賽結束後,我還在東京停留了一個月,每天在明治大學的柔道館訓練。那裡有像神永(昭夫)和重松(正成)這樣的著名全日本高水準選手,我也跟著他們訓練。高中二年級時全國制霸。由於我的身材相對高大,我已經不滿足於與其他高中生的柔道比賽。暑假期間,我利用休息時間前往奈良的天理大學進行訓練,平常也會在上午上完課後,下午前往福岡縣警察部門,每天都與全日本級別的高手進行柔道訓練。
神永昭夫在1964年東京奧運會中對抗Geesink,但不幸敗北。
然後,高三的夏天到來了。作為柔道部的隊長,我充滿熱情以連霸為目標。但是,去年獲勝的南築高中在縣預選賽的決賽中輸給了久留米商業高中,甚至無法參加全國大會。久留米商業高中在縣預選賽中擊敗我們後,當然在全國大會上獲勝了。
到底是什麼出了問題?失去了身邊的目標,我感到非常迷茫和自責,於是採取了一項大膽的行動。一切都是為了變得更強。
高三的夏天,毅然決然參加明大柔道部合宿。
高中三年級,我為了追求高中總體比賽的連霸而充滿激情。但在縣預選賽中輸給了久留米商業高中,因此在夏天到來之前早早失去了目標。
我在結束高中合宿後下了一個決定。我打公共電話給明治大學的柔道部,他們正在秋田縣男鹿市舉行合宿。因為明治大學的柔道部中正好有位來自久留米的前輩,所以我決定依靠這位前輩,利用暑假潛入明治大學柔道部的合宿。
坂口氏在那時自然而然地選擇了進入明治大學(明大)就讀,並成為明大柔道部的一員
我獲得前輩的同意後,我與學校和父親商量,立即整理行李前往秋田。在御盆節返鄉的高峰期,我從博多搭乘快速列車到達東京,花費了23小時。一旦抵達上野,我又在擁擠的快速列車地板上坐了另外10小時。當時列車仍然未配備空調等設施,我永遠無法忘記列車內悶熱的空氣以及源源不斷的汗水。
但當時的我只想著不斷與強大的對手進行訓練,只考慮變得更強。作為一名高中生,我自己打電話,前往國內頂尖的大學合宿,現在回想起來,我不禁對當時充滿如此熱情的能量感到不可思議。
儘管我如此努力,但在秋季的國體比賽中,我仍然無法獲得冠軍。坦白說,那時我內心火熱,但身體狀況卻不佳。在夏季訓練期間,我被一位前輩用榻榻米的角材猛擊到腰部,導致腰部受傷。我將橡膠塑帶綁在腰部,然後再纏繞多次以掩飾受傷情況。
在那個年代,對於傷害還沒有「休息」或「靜養」的概念。18歲時的過度勉強對我造成了傷害,從那以後,腰痛成為了我格鬥生涯中微妙的左右兩難。
國體結束後,秋風開始吹拂,我必須開始考慮高中畢業後的前途。然而,由於柔道方面的成就受到了高度評價,明治大學、日本大學、天理大學等大學紛紛向我發出邀請。
我本人決定進入明治大學,因為有前輩的推薦,我經常參加他們的訓練。坦白說,我似乎在決定之前已經有進入明治大學的打算。畢竟,年初我就已經住進了赤羽的明治大學柔道部合宿地,前往御茶水的柔道部訓練場,開始大學的訓練。
明治大學
我以體育優待生的身份參加了入學考試,無需交納學費。雖然在2月份有入學考試,但我還是在合宿地學習了一些考試相關的東西,參加了法學部、商學部和管理學部的入學考試。儘管我還沒有被正式錄取,但我已經住在明治大學柔道部的合宿地,看起來就像是隊裡的一員。
由於在高中考試中經歷了意外的高中浪人,所以我也有些擔心:「這次真的沒問題嗎?」但是我順利地被法學部法律學科錄取,正式成為明治大學的學生。(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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