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日,安東尼奧豬木離世。持續半個世紀捕捉他的「燃燒鬪魂」的攝影師原悅生氏,於9月12日緊隨「安東尼奧豬木之像」的揭幕儀式,深入探究了製作這座精巧的青銅雕像過程。(全3部分,第1部分/#2「石膏師的工作」,#3「豬木像完成」)。
2022年10月1日,安東尼奧豬木離世。持續半個世紀捕捉他的「燃燒鬪魂」的攝影師原悅生氏,於9月12日緊隨「安東尼奧豬木之像」的揭幕儀式,深入探究了製作這座精巧的青銅雕像過程。(全3部分,第1部分/#2「石膏師的工作」,#3「豬木像完成」)。
詳細介紹
(Text by 原悅生)
9月12日,在位於橫濱市鶴見的總持寺,舉行了安東尼奧豬木青銅像的揭幕儀式。我從今年年初開始與這座青銅像有了一些聯繫,並持續拍攝原型粘土像。值此紀念日,我們將公開這個驚人形象以及其製作過程。
今年1月,我見到了負責製作這座青銅像的富山縣黑谷美術株式會社黑谷政弘社長以及住在千葉縣的雕刻家北井博文先生。他們需要有關豬木的各種角度圖像的樣本。
起初,他們討論了「應該如何製作豬木像」。是年輕時充滿肌肉的上半身赤裸、穿著長袍、還是西裝?
最終的決定是要考慮到那些從未親眼見過豬木現役時代比賽的粉絲,讓他們也能接受這個形象。最終答案是,臉龐是50到55歲的樣子,身體是40多歲。
上半身赤裸,穿上闘魂圍巾。並且摹仿豬木喜歡的,雙手放在腰上的姿勢。實際上,根據豬木的尺寸為100,他們決定製作成110%的大小。
粘土原型交給了北井先生。
2022年4月14日。北井先生的工作室。
豬木就在那裡。一個帶著黃褐色的豬木像看著我。我有這樣的感覺。
我走近這座雕像。它很大。我走近他的臉。左右並不對稱。
這個雕像的眼球沒有被製作出來。難以用言語表達,但是在眼睛中心有一團黏土代替了眼球。
就像一個小點一樣,但這是可見的,所以很奇妙。這是北井先生使用的技巧。
「豬木先生的眼睛真是了不起。但是,如果(眼球)做成圓頂狀,就會看起來像是死魚的眼睛」(黑谷先生)
豬木的雕像臉部有33公分長。起初,為了有意識地讓豬木的眼睛看起來比實際的臉大一圈,我不知道這一點,但稍微感到了一些不適。因為他們告訴我「如果你發現了什麼,請隨時告訴我們」,所以我把這個觀察告訴了黑谷先生。
最終,他們決定按照與臉部相同的比例,使用我們熟悉的眼睛大小。
由於我長時間透過相機觀察豬木,所以我覺得除非透過觀景窗,否則無法完全感受到他。
我將相機對準黏土雕像,改變角度,甚至走得更近。
然後,我感到了「正在拍攝豬木」的感覺。
身體線條稍微進行了一些修正,我認為豬木的形象看起來不錯。豬木的弟弟豬木啓介笑著對我說:「如果出問題的話,就怪原先生了。」
北井先生說:「頭髮很難做,因為有些波浪。」 豬木的捲髮波浪是在啓介先生的指導下再現出來的。我回想起豬木在淋浴後,站在鏡子前使用梳子的情景。
黏土原型在5月11日完成。在北井先生的工作室周圍,田地中的青蛙正在剛結束的種田季節裡呱呱叫。
「我在一家肖像製作公司工作了40年。我做過各式各樣的工作。」
北井先生曾在該公司製作了位於鹿嶋足球場的傳奇球星Zico的雕像。在那之前,他還製作了位於附近購物中心的另一個Zico雕像。北井先生的手在豬木和Zico這兩位有緣的偉大運動員之間串聯了起來。
北井先生以前就有自己的工作室,但直到65歲才獨立出來。
「我做過JR湯澤站前(秋田縣)建立的前總理菅義偉的銅像,以及西武線東村山站前的志村健(志村けん)的頭像。」 北井先生繼續說。
「製作已故人物的雕像與在世的人物不同,會有一種特殊的困難。我年輕時看過豬木的比賽,所以有一個印象。從各種不同角度的照片和影片中獲得了參考資料。」
在工作室中,擺放著人體解剖學的書籍。據黒谷先生說,為了再現摔角選手微妙的肌肉質感以及毛巾的貼合感等細節,オカダ・カズチカ也曾經脫光衣服協助,表示「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豬木的雕像是在三月和四月每天進行的。不斷嘗試,然後發現『哎呀,不對......』。如此重複。」
與池上本門寺內的力道山像不同,北井先生的技法使得臉和肌肉都以更加真實的呈現出來。
北井先生性格溫和,但他在工作時的眼神非常嚴肅,我能感受到他身為藝術家的專注與執著。我一直在凝視著北井先生的手指,他正在塗抹黏土。
在北井先生的巧手下,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黏土豬木像終於完成了。
但是,這個黏土像的壽命很短。一旦乾燥,就會出現裂縫。在製作過程中,他們得不斷噴水,並在晚上用塑膠布覆蓋。雖然這是為了製作銅像的必然過程,但這樣一個逼真的豬木原型在短短幾天內消失仍然令人惋惜。
接下來,他們必須進入製作銅像的下一個階段。就在黏土像完成的兩天後,製作石膏像的過程開始了。
首先,他們要在黏土像上噴塗石膏,製作雌模型。
「製作時有噴塗石膏在像上以及從黏土中刮出臉部並使其凸顯出來的場景相當不錯。既然如此,您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呢?」 黑谷先生鼓勵我。
我感到一種不思議的義務感和好奇心。此時距豬木去世已經過去了半年多。
我被一種衝動所驅使,那就是「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拍更多豬木的照片」。
這尊無聲的豬木雕像就像豬木的分身,通過相機,我似乎可以進行無聲的對話。這就是我當時的感覺。
(繼續到#2「石膏師的工作」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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