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期的四個人在架設擂台。辛苦的日子還在繼續。左起:雌獅飛鳥、丹普松本、大森友伽里、長與千種(提供照片) 出道後的兩年間,我和同期的長與千種都因為表現落後而成為前輩們霸凌的對象。當時一年有300場比賽,幾乎每天都在巡迴,回東京的頻率大概只有兩個月一次。對她們來說,我們就是最方...
同期的四個人在架設擂台。辛苦的日子還在繼續。左起:雌獅飛鳥、丹普松本、大森友伽里、長與千種(提供照片)
出道後的兩年間,我和同期的長與千種都因為表現落後而成為前輩們霸凌的對象。當時一年有300場比賽,幾乎每天都在巡迴,回東京的頻率大概只有兩個月一次。對她們來說,我們就是最方便的出氣對象。
原文出處
那時候住宿的地方大多是旅館。有次,我被前輩們要求背著旅館門口裝飾的龜殼,說「妳這麼慢,簡直像烏龜」,還要我在外面爬行。前輩們就站在旁邊,一邊嘲笑一邊撕下一塊塊麵包丟在地上,我只能默默低頭,把地上的麵包吃下去。
移動的巴士裡有掛衣架,選手們的服裝和內衣都掛在上面晾乾。有一次,專門針對我的前輩說:「妳那麼胖,就讓妳也晾一晾吧!」然後把我的T恤肩膀用夾子夾住,讓我在高速行駛的巴士上晃了兩個小時,像條浴巾一樣晃動著。這經歷讓我很痛苦,但心裡卻無比的屈辱,甚至哭不出來。
她們還曾經給我一張遊戲用的假鈔票,然後在加油站停車時叫我去買饅頭。那可是三十多年前的加油站,哪有什麼便利商店!我在加油站被店員罵了一頓「哪來的饅頭!」,失望地回去,卻發現巴士已經開走了。前輩們硬逼駕駛員開車,車緩慢前行,而我只能在漆黑的路上跑了一公里追上巴士,這才讓我上車。
當時,和我一起被霸凌的同期選手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而千種也默默忍受著。她肩膀寬厚,前輩們就譏諷說:「妳只是新人,憑什麼擺出這種肩膀聳起的姿態走路!」漸漸地,她走路也變得駝背。連那麼開朗的千種,都被壓得如此低調。
有一次,當時頂尖選手——傑基佐藤的錢包不見了。晚餐前,全體選手聚集在旅館的大廳,經理說:「其實傑基的錢包被偷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抬起頭來,而此時千種剛好在低頭用湯匙吃蒸蛋,只因為她一個人低著頭,就這樣被當成了小偷。
我記得她的包包和衣物全被搜查了。當時隊裡每幾年就會有一個有竊盜癖的人,現在想想,大概可以猜到真兇是誰,但千種卻默默忍耐下來。只是有次她身上長了濕疹,前輩們冷笑著對她說:「妳得病了,不要靠近我們。」那時候,她真的哭了,也許她真的想過放棄吧。
在任何世界裡,霸凌都是不可容忍的行為。然而,我就是靠著「總有一天會報仇」的信念撐了過來。練習時,我害怕拳頭和踢擊,結果雙手被綁在繩索上,前輩們把我的臉打得鼻青臉腫。這時候,唯一會說些溫暖話語的,竟然是那些反派角色的前輩。反而那些正面形象的前輩,最是虛偽。當時我就下定決心:「我也要成為反派。」那一刻,我彷彿看見了希望的光芒。
COMMENTS